紅祐✨智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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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fam】極短兩篇

隨手寫的兩篇渣渣極短,Dick+Jason與Jason個人,無CP。


  1. Jason Todd Is A Ghost


     茶色的玻璃順著他的體重應聲爆裂,閃爍的碎片陷入地毯的絨毛裡,與潮溼的酒精與大麻臭糾成一團令人皺眉的氣味。鵝黃色的光線穿過灰塵厚實的地下室窗口,粉似地打入室內,勉強將附著在室內物質上的酒瓶邊緣切出朦朧的暖色光影。

     Grayson警官的手扣在腰帶上,離他的配槍僅有咫尺之間,震耳欲聾的Sinister Kids*與泡軟的地毯惡臭令他直覺反應地皺起眉頭。但齜牙裂嘴地扎痛著他的並非一切令人物質不快的出席。而是顯露在不健全場景之中的鬼影。一個幻覺。

     那隻鬼陷在棉花外扎的沙發裡,單手抓著酒瓶,雙腳交疊在被花色酒瓶掩埋的茶幾上。

     若是正常情況,迴盪在Grayson腦海裡的會是「那噁心的沙發下到底鑽了多少害蟲」,或者「這酒鬼真他媽該慶幸在他被自己害死之前被逮捕」。但當下並不是正常情況。

     即使那隻鬼的慵懶頹廢陷在沙發裡的姿態陌生,他使人發森的銳利眼神Grayson一眼看出。

     隱藏在鏽的發青的瞳孔下嘲諷的狂怒與恨意,毫無偏差地與他疊合。

     他的第一個兄弟。也是唯一一個他無力挽回的兄弟。

     Jason Todd是隻鬼,躺在血糊裡斷了氣掩埋於六呎之下的罪過。

     於是Grayson覺得這必定是幻覺。是Bruce具現化的秘密,即使在蝙蝠面具下都無法遮掩的蒼白暗影,Grayson的腦海裡能清楚看見,蒙面的十字軍是怎麼緊握拳頭顫抖,關節發青,發出沉默的尖叫。尖叫之下的波滔暗湧,是罪惡、否認、還是恐懼,Grayson難以描述,他們不願觸及的家族過往,愧疚掩蓋,任它腐朽,碎成一團跟地毯絨毛滾成渣的惡臭。

     Jason Todd是隻鬼,他的靈魂在薄靈獄焚燒但肉體殘留在現世。

     他著了魔,是隻腦被死亡啃噬的食屍鬼。

     Grayson注視著他浸泡在酒精揮發的空氣裡,帶著挑釁的竊笑,穿梭在現世與陰界的光影之間。他只能手扣配槍,等待值勤搭檔現身,等待著一轉身他能被打回現實。

     但Dan Auerbach只是高唱著:一個不詳之子是個奔向他造物者的孩子。一個從出生時就暴斃直衝向造物者手臂裡的孩子。這就是我。這就是我。 暈輪破損的男孩。這就是我。這就是我。可惡魔不讓我。

     天,他實在太過迷失。(Gosh, he is so lost.)

  

    

*The Black Keys- Sinister Kids。

原歌詞:

A sinister kid is a kid who Runs to meet his Maker

A drop dead sprint from the day he's born Straight into his Maker's arms

That's me, that's me The boy with the broken halo

That's me, that's me   The devil won't let me be                         

     

     2. Four O'clock in the Morning, Bloodhound is Tracking you

 

     方桌斷了一隻腳,一層腦漿糊在上頭,凍成膠。

     四具屍體散在地面,血肉模糊。Red Hood慵懶地打了一聲哈欠,將滿是彈孔的桌子踢倒,抓住空中被桌身拋起的幾捲綠鈔塞進褲袋裡。

     桌子旋了一圈,砸在咽了氣的成年男人身上,碎成木渣。桌子沒礙著他。屍體也沒有。那叛逆的踢腿只是慣性嘲諷。

     對一個活死人而言,死亡本就是嘲諷,是齣令人哄堂大笑的諷刺劇,笑得淚眼婆娑,笑出屎來。

     你等著謝幕,但這兒沒有謝幕,所以只得繼續大笑,彷彿受了無止盡的詛咒。

     因此他不在乎這些惡徒是死是活,一點興趣也沒有,反正活在地獄裡死的與活的沒半點差異。只有量刑判罪*來的斬釘截鐵,一個躬身贏得轟雷掌聲。

     作壁上觀的時鐘指針搭搭作響,對充斥各種渣子的室內景觀毫無興趣,冬季的酷寒也沒能停下它艱辛游像命中注定的路途。

     天色仍黑,窗外暴雪四處紛飛,既然室內暖氣早罷工不干,他也沒心陪伴時鐘走向四點指標。粉塵爆炸是Red Hood預先的聖誕禮物。

     一聲巨響火花衝天,玻璃爆裂噴濺。免費派對,不用謝。他縱身從窗台跳下,朝建築外圈慌亂奔跑的室外護衛冷笑。

     老蝙蝠的前任鳥兒靈巧地在磚牆上蹬了幾回,翻轉著,順勢將著落地點上正叫囂著的惡徒放倒,穩妥妥地落於小巷大型垃圾桶上。兩百磅的體重將垃圾桶蓋瞬間捲起,但在他的腳陷入其中前Red Hood早已再度翻身落地。

     他們在風雪裡咒罵,拋棄無力挽救的私人製毒工廠,前僕後繼地抓著Colt M4朝始作俑者殺來。

     真可愛。頭子死光了還這麼勤奮工作。Red Hood戲謔地偏頭,躍身退入狹窄的小巷暗處,一面迂迴扣著傑裡科941的板機連發。

     漫天大雪給了擅長隱匿的鳥兒最佳掩護,即使Red Hood的作風狂妄出名,老蝙蝠長年訓練下的小鳥本能卻毫無生疏。夾在逼狹的磚牆間無法限制他擅長飛翔的本性,反而令他輕而易舉地用煙霧彈和.50子彈給小巷抹了一層血糊塗鴉。喔,是的。他從老蝙蝠那兒學會最受用的一點,就是如何用心理陰影讓這些狗娘養的渾球聽到他的名字就挫屎。如果他們命大到活的下來的話。

     直到巴祖卡開始漫天飛竄的時刻,Red Hood感到與其繼續玩弄他們,不如再多賞他們幾顆煙霧彈聲東擊西讓他們狗咬狗,打出爪槍按照計畫撤退。如果爆炸餘波沒將建築殘片扎進他胸裡,哄堂鬧劇原能完美收場。世事總是難以預料,尤其是你從死神指縫裡溜過一輪,他的使者可沒那麼輕易甩開。

     帶著傷Red Hood仍是退出了戰場,放任煙霧下的惡徒在迷茫之下做最後的纏鬥,他將自己摔進幾個街區後的港口海水裡,順著海流游回岸上。

     凌晨四點鐘,天色仍黑。雪花在夜色裡如同衰敗的土灰,企圖用冽寒與重量將他壓制在地。

     失血後的體溫劇減使他意識開始旋轉,像團爛泥。他笑,倒不是笑自己蠢,而是針對祂的惡質玩笑,老在他意圖之外的情況下送上爆彈。

     埋在雪裡凍死?少開玩笑了。徒手爬墳可不是什麼愉快經驗。媽的,祂竟然又搞了一個雷同笑話。讓老蝙蝠聖誕節前在大街上收僵直的無名屍當聖誕禮物可不在他的計畫之內。

     Red Hood歪歪倒倒地撞進市區小巷,固執地繼續與自己的泊泊血海抗爭。他頂過鐵撬,頂過埋葬,頂過發著綠泡的瘋狂之池,連遺忘取代與拒絕都頂過去了。這回他也會頂過去。

     他靠在牆上,喘息著。地面微微震動,一道利光刺入他眯起的雙眼之中,他不可抗拒地被曝曬。高譚空中列車行進聲在黑夜裡隆隆巨響,它森白的利牙沿路碾碎清晨四點殘存的沉默,像隻暗影中的血獵犬從遠方朝他直直撲來。

     而他無路可逃。



  *蝙蝠俠與羅賓系列中,Red Hood使用過的台詞,"Let the punishment fit the crime."

     白話來說就是「讓我們的懲罰與罪刑相襯。」

     *沒有考察高譚地圖地點都是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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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8